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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情报政治化特性分析<sup>*</sup>(6)

来源:情报探索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0-08-07
作者:网站采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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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 谢尔曼·肯特.战略情报:为美国世界政策服务[M].刘 微,肖皓元,译.北京:金城出版社,2012:164. [2] Willmooe function of intelligence[J].World Politics, 1949,1(4

[1] 谢尔曼·肯特.战略情报:为美国世界政策服务[M].刘 微,肖皓元,译.北京:金城出版社,2012:164.

[2] Willmooe function of intelligence[J].World Politics, 1949,1(4):54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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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引 言情报政治化是情报学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议题,主要探讨情报与决策之间的关系。历史上由于情报政治化而产生的情报失误不胜枚举,最近一次饱受世人诟病的案例,便是广为人知的美国非法入侵伊拉克。为迎合总统出兵伊拉克的决策,情报机构在未掌握可靠信息来源,未获得真实情报信息的前提下,向总统提交了可以证明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情报产品。这场战争导致数十万军民死亡,数百万难民流离失所,引发了大规模人道主义危机,对美国和伊拉克社会带来深重影响。美国学术界对情报政治化的研究源于20世纪40年代末,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讨论,并没有形成对情报政治化的统一认识。对情报政治化态度的差异源于不同的情报价值观,这是对情报政治化本质属性的主观反映。为进一步深化美国情报政治化研究,探寻情报政治化本质,在梳理美国有关情报政治化研究文献的基础上,对美国情报政治化特性展开研究是不可规避的必经之路。1情报政治化研究的主要历程美国学术界关于情报政治化的研究始于肯特(Sherman Kent)与肯达尔(Willmooe Kendall)关于情报与决策关系的辩论,经历了近70年的发展,对情报和决策的关系产生了大量研究成果,从主流学术观点的变化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保持距离、矫枉过正和稳定争鸣3个阶段(见表1)。表1情报政治化理论研究的3个阶段阶段名称代表人物主要观点保持距离阶段(1949-1973)肯特情报与决策之间应保持距离,以保证情报的客观性肯达尔情报机构应通过为决策提供及时的情报产品,积极介入决策过程,达到尽可能影响决策的目的矫枉过正阶段(1973-1992)罗伯特·盖茨情报应该紧贴决策,情报政治化是一种必然存在的客观现象迈克尔·汉德尔情报与用户不能太近而失去客观性,也不能太远而失去价值性稳定争鸣阶段(1992至今)杰克·戴维斯想要改善情报与决策的紧张关系,只能由处于弱势的情报主动而为,而不能依赖决策者采取措施麦克尔·特纳情报政治化是造成情报分析失误环节的重要原因。它使得情报人员在分析过程中带有偏见,以迎合决策者的偏好乔治·艾伦基于职业前景的个人利益需求,情报人员产生了情报政治化动机,主动或被迫向决策提供所需情报理查德·贝茨情报政治化是一种合理现象,是情报与决策双方为满足特定利益的必然选择斯蒂芬·范·埃弗拉情报机构和决策层的自我评估本身带有偏见,这是导致情报政治化的主要原因1.1保持距离阶段(1949-1973年)1949年,肯特在《战略情报:为美国世界政策服务》一书中,主张情报与决策之间应保持距离,以保证情报的客观性[1]。肯达尔在《情报的职能》中却进行了全面反驳,指出情报机构应通过决策提供及时的情报产品,积极介入决策过程,达到尽可能影响决策的目的[2]。20世纪60年代,由于猪湾事件的影响,情报界对情报政治化可能带来的情报失误心存忌惮,加上肯特长期担任中央情报局国家评估办公室主任一职,其思想在美国情报界占据主流。这一阶段,虽然不乏情报政治化的事实,如肯尼迪时期,在野党不断利用所谓“轰炸机差距”和“导弹差距”攻击执政党;猪湾事件前,中央情报主任杜勒斯强势凌驾于总统肯尼迪之上;约翰逊时期,政府伪造情报,制造“北部湾事件”,等等,但学术浇猛鞴锥?1973-1992年)越南战争后期,特别是1973年威廉·科尔比(William Colby)掌舵中央情报局之后,情报便开始积极介入决策过程[3]。1979年,与肯特持不同观点的情报分析家罗伯特·盖茨(Robert M Gates)回到中央情报局情报分局任领导岗位。盖茨在情报与决策关系上持激进态度,主张情报应主动介入决策过程,这种实践对情报政治化的研究产生了更大影响。学术界开始质疑肯特的观点,鼓励情报干预决策,甚至肯定情报政治化现象。这一时期,学术界对情报与决策关系的研究显得十分激进。情报政治化被视为一种客观现象,主流学术界鼓励情报干涉决策过程,甚至积极推动情报政治化。但仍有学者依然坚持肯特的观点,对这种矫枉过正的现象提出了批评。如迈克尔·汉德尔(Michael Handel)在《情报政治学》中建议情报与用户之间应该保持微妙的平衡,即不让情报与政策靠得太近而失去了客观性,也不让情报与政策太远而失去了价值性[4]稳定争鸣阶段(1992年至今)1992年,情报分析专家杰克·戴维斯(Jack Davis)发表了《1949年肯特和肯达尔辩论》[5]一文,正式奠定了情报界对情报与决策关系认识的基调。他提出了机遇分析理论,认为情报人员应该站在决策者的角度思考问题,向决策提供直接支援的行动分析。2003年,美国入侵伊拉克之后,广大学者开始探讨造成情报政治化的原因甚至形成机理,拓展了情报政治化研究的深度和广度。如迈克尔·特纳(Michael A.Turner)在《秘密情报为什么会失误》[6]、约书亚·瑞夫纳(Joshua Rovner)在《锁定真相:美国国家安全与情报战略》中,认为情报政治化是造成情报分析失误的重要原因。乔治·艾伦(George W.Allen)在《没有人如此盲目:越南情报失误的个人描述》中从需求动机的角度认为,情报政治化是因为军事情报人员为了满足自身职业需求,而被迫或被鼓励提供有助军方利益的情报评估[7]。理查德·贝茨( Richard K.Betts)在其著作《情报的敌人:美国国家安全中的情报与权力》中从利益博弈的角度认为,情报与决策的关系能使双方满足某种既得利益,情报机构为实现自身价值,而决策者需要专业情报产品来减少决策中的不确定性[8]。斯蒂芬·范·埃弗拉(Stephen Van Evera)在《为什么国家相信愚蠢的想法:国家和社会的非自我评估》中从思维误区的角度认为,情报机构和决策层的自我评估本身带有偏见,这也是造成情报政治化的主要原因之一[9]。可见,不管站在情报的角度认为情报政治化会导致情报失误而应该尽量避免,还是站在决策的角度认为情报政治化是一种必然现象而应该加以利用,都应尽可能明晰情报政治化的现象,了解情报政治化的特性。结合来看,情报政治化应具有情报分析的妥协性、情报机构的反制性、决策过程的逆转性、政治利益的工具性等特性。2情报分析的妥协性:情报迎合决策情报政治化往往是情报与决策不良关系的反应,缘于情报与决策之间潜在的对抗性,表现为情报客观性与决策有效性之间的矛盾。情报工作需要全面的关联材料、客观的分析问题、冷静的推理判断,这都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精力甚至物力。决策者所需要的问题往往紧迫而仓促,需要在短时间内得出答案,特别是新上任的决策者在面临长期困扰政局的问题时,难免会为获得政治资本而向情报机构施压,这使得情报与决策之间的矛盾日趋明显。而情报从属决策的职能定位,奠定了情报难逃决策操控的弱势地位。情报的妥协性,使情报机构在情报分析过程中选择性认知,以达到迎合决策预期的目罔顾事实情报分析人员不基于客观的证据、严谨的分析流程和分析标准,就给出决策所需的情报评估。比如,发动伊拉克战争,推翻萨达姆政权,是美国的既定国策,为了给战争贴上正义的标签,美国决策者需要情报界提供萨达姆政权发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证据。伊拉克进口高强度铝管这一行为被美国情报机构关注,并得出了该高强度铝管是用于提炼浓缩铀的重要工具组件,在此基础上情报机构认为,“目前萨达姆虽没有足够材料来制造核武器,但已经具有获取这些材料的意图[10]”。然而,绝大多数有经验的专业离心机工程师都知道铝管根本不适合用于铀浓缩[11]154。但为了满足决策诉求,情报机构将高强度铝管与铀浓缩技术强制关联,忽视了相关技术要求,给出了决策者期望的角夥暧杂谕幌窒蠡蛲恢ぞ莸慕馐陀卸嘀郑惺鼻楸ɑ够嵫≡裾驹谥С志霾咭馔嫉慕嵌壤唇馐颓楸ā>鸵晾擞牖刈橹叵嫡庖还丶侍馍希拦星榫值贸龅那楸ㄆ拦滥@饬娇伞S捎谥星榫衷谝晾巳狈δ谙撸卸弦晾擞牖刈橹涞墓叵得飨匀狈τ行еぞ葜С拧R豢迹星榫秩肥堤冉魃鳎衔壳吧腥庇行еぞ荼砻饕晾擞牖刈橹戳坏罄矗星榫值奶确⑸飨员浠唤龅贸隽硕砸林髡降慕崧踇11]151,对缺乏证据的解释也是别出心裁,他们认为,“对伊拉克与基地组织关系的掌握存在重大空白[11]151。”这一结论至少含有以下解释,即承认伊拉克与基地组织有关系,但对关系的了解程度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支撑。这一解释一改中情报局之前的谨慎态度,转而向迎合对伊实施军事行动的决策意图上滥笤熘ぞ菁创Р饩霾咭馔迹楣棺有槲谟兄ぞ菀杂暇霾哒摺?002年10月,美国《国家情报评估》中明确指出伊拉克一直在试验并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10]。该评估认为伊拉克已经拥有100~500吨的生化武器成品。然而,情报部门在这次评估中却撒了谎。他们根本就没有弄清哪些是民用化工厂哪些是军用生化武器研制厂,更加不确定当时军事基地使用的是非常规武器还是常规武器,而关于500吨的数据也是根据第一次海湾战争时伊拉克的军火库容量的而产生的凭空臆断[11]152-153。为支撑决策层对伊发动军事行动的意图,情报机构不惜捏造证据,以牺牲情报的客观性和情报人员职业操守,来达到满足政策诉求的目的。3情报机构的反制性:情报掣肘决策情报与决策之间,既相互对抗又相辅相成。情报需要决策指导,决策也需要情报支撑。当情报出于机构或个人利益向决策提供不实情报,或向公众泄密时,不仅会误导决策,还会置决策于被动,起到掣肘静豢凸矍楸ǔ钢饩霾呒辞楸ㄎ隳持掷妫蚓霾咛峁┎皇敌畔ⅲ偈咕霾呤螅踔劣兴鹫帕ΑH缋湔匠跗冢拦醒肭楸ň窒M竦酶嗟脑に憧颇浚栽黾又醒肭楸ň值牟普度耄馔荚谟牍啦肯率羟楸ɑ沟木赫姓季萦攀啤K裕醒肭楸ň挚浯笏樟奈淦魍玻Υ俪伞癠-2”侦察机项目,并积极开展对苏边境侦察。1960年,一架执勤的“U-2”侦察机被苏击落,苏联活捉了飞行员并获得了机载设备。但中央情报局却向美国政府保证,飞机被炸毁,飞行员也已身亡,苏联找不出任何证据[12]。这后来导致美国政府颜面尽失,对苏外叫姑艹钢饩霾咔楸üぷ鞯奶匦允沟们楸ɑ乖谛畔⒄莆丈暇哂卸捞氐耐牛鼻楸ㄈ嗽蓖ü楸ㄆ拦阑蛐姑芾词迪指鋈怂咔笫保峤霾咄迫胗呗鄣姆缈诶思猓楸ɑ贡旧硪材衙饩砣胝畏绮ㄖ小K裕鼻楸ㄈ嗽蔽阕陨硭咔螅捎眉朔绞嚼捶纯咕霾哐沽Γ们楸ɡ聪魅跽呤保不嵩斐汕楸ㄕ位痆11]32。2013年,美国中央情报局前技术分析员爱德华·斯诺登(Edward Snowden)揭露美国政府“棱镜”计划的泄密事件,便是典型的情报政治化现象。斯诺登因为工作关系得以接触到美国政府的秘密监控工程,但在强烈正义感的驱使下,他选择了揭露美国政府的丑行。斯诺登的行为无疑对美国政府带来了极大被动,多项政策受到全民关注甚至被迫叫停,也将情报部门卷入到社会舆论的政治风口之中。2014年斯诺登再次曝光了美国NSA的“核心机密”行动 ,指控美国不仅通过网络进行监控,还通过人力情报对他国机密展开“定点袭击”,使美国成为饱受世人诟病的窃密者和网络攻击者[13]。从斯诺登的案例中可以看出,如果情报人员的个人诉求超越了政治利益,科学理性超越了决策压力,则极有可能引起强烈反弹,如果没有采取恰当措施,可能会出现情报牵制决策的效果。4决策过程的逆转性:决策操控情报决策操控情报的手段往往可分为直接操控与间接操控两种。直接操控主要体现在决策直接向情报施压,而间接操控主要体现在决策暗示情报需求、设置情报竞争对手、改变情报分析过程等方直接操控在2002年12月21日的白宫简报会上,决策层便为获得情报界的支持而向其施压。中央情报局副局长麦克劳克林(Andrew Card. McLaughlin)基于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在会上对伊拉克作出了基于证据回顾的客观评估,但这引起了布什的芥蒂[11]155。布什质疑该情报能否得到国内民众认同。中央情报局局长特尼特(George John Tenet)迫于形势压力向布什承诺,将解密一部分情报使得政府有关伊拉克的声明更具说明力[14]。后来,特尼特承认,其实在2002年12月以前,布什总统已萌生出兵伊拉克的意图,甚至已经决定要推翻萨达姆政权[15]。这表明,在美国出兵干涉伊拉克事件中,并不是错误的情报导致了极端的决策行为,而是炯浣硬倏刂苯硬倏厍楸ǖ陌咐⒉怀<蛭舛杂诰霾卟闶治O眨杂胁簧鞅慊岢晌挝鄣恪N档驼纬杀荆ü渌浣邮侄伟凳厩楸ɑ梗材苁迪智楸ú倏亍R皇前凳厩楸ㄐ枨蟆Mü欢咸岢鱿嗤那楸ㄐ枨螅凳揪霾哒呶吹玫铰獯鸢浮U庥械憷嗨频鲇悖锤赐冻鱿嗤念锪弦缘龀霾煌挠恪S行┣楸ㄈ嗽笨赡芑岽Р饩霾哒咭馔迹鞫峤宦闫渌咔蟮那楸ǎ挥行┣楸ㄈ嗽被崞扔谛枨笱沽Γ欢岢隽罹霾哒呗獾钠拦馈G叭蚊拦卸楸ㄔ北B蕖てだ?Paul R.Pillar)认为,在伊拉克战争前夕,白宫暗示情报界,伊拉克与基地组织之间必然有某种勾联。有些情报人员迫于压力不得不提出与事实不符的推测,甚至将某些推测当成情报评估的证据从而得出令决策满意的定性结论[16]。二是频繁访问情报机构。表明决策对情报十分重视的同时,暗示决策者对情报评估不够满意。2002年6月,美国副总统切尼开始定期访问中央情报局总部。中情局官员认为切尼此举一方面要提高“风寒指数”,以对那些与决策意图不符的情报进行冷处理[17];另一方面要表达决策层对伊拉克问题的关切,意欲对伊拉克威胁进行热处理。虽然决策层没有明显强迫情报机构支持其观点,但通过暗示的手段清晰的向情报机构传达了决策者的观点和意图。三是改变情报分析的过程。罗伯特·盖茨在中情局任职期间,就以情报评估的方法不科学、过程不严谨为由,大肆修改下级上报的情报产品或者以复审为由驳回。部分情报分析人员认为,相比于情报评估的形成过程,盖茨对情报评估的内容更感兴趣,他乐于接纳鹰派的观点,而对其他观点过于谨慎。杰克·戴维斯认为,盖茨以改进评估质量为由的做法,损害了部分情报人员的职业生涯和个人利益[18],使情报人员在分析过程中更加慎重,目的在于修正情报评估、凝练情报共识,以迎合决策。四是设置竞争对手。美国总统福特上任伊始,对苏联实施缓和政策,情报界也对美苏关系持乐观态度。情报界的评估整体符合政策,这一时期情报与决策之间关系良好,福特称情报为“辅助决策独立智囊”[19]。后来,由于受国内外政策因素影响,福特对苏政策向强硬转变,而情报界的评估依然乐观。总统的外国情报顾问委员会(President's Foreign Intelligence Advisory Board)认为,情报界内部的官僚作风和思维封闭导致其认识僵化,提议情报机构之间引入竞争机制。1976年,福特设立与情报机构竞争的B队,独立展开对苏联的情报评估工作,并对情报机构撰写的《国家情报评估》进行抨击,迫使情报机构接受强直接操控与间接操控相结合间接操控需要较多时间成本和较低政治成本,而直接操控需要较高政治成本和较少时间成本,决策者往往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来决定采取何种操控措施。比如,尼克松为应对苏联SS-9导弹的威胁,决心发展卫兵导弹战略防御计划,但该计划遭受到了公众、参议院和科学家的反对。情报界也认为SS-9不会对美国造成致命威胁,至少在战术性能上还不具备首次打击能力。一开始尼克松只是间接向情报机构施压,通过时任国防情报局顾问菲比尼(Eugene Fabini)牵线搭桥中央情报局局长赫尔姆斯的同事,意图说服其改变观点[20]。后来,由于《国家情报评估》即将提交审核,国防部长莱尔德(Melvin Laird)直接派助手找到赫尔姆斯,要求其在《国家情报评估》出版前改变与国务卿基辛格(Henry Alfred Kissinger)在公开场合观点不一致的表述。赫尔姆斯迫于权力,最终删除了有悖于白宫政策的观点。白宫对中央情报局由间接操控转向直接操控,源于时效风险与政治成本之间的冲突。当时间允许、情况轻缓时,决策者往往采用成本较低的间接操纵,反之,当事态险急时,决策者也不会放弃风险较高的直接操纵。5政治利益的工具性:情报卷入政治斗争在美国的政治生态下,决策者所推行的政策不仅受民意监督、国会限制,还会有政敌攻击。当政策未达到预期目标或有偏差时,公众舆论就可能引起政治危机;当国会对政策有异议时,就可能通过控制政府资源以削弱政策,或通过设置法律障碍迟滞推行;政策推行过程中留下的瑕疵,也可能被政敌掌握而成为关键时机攻击现行政策的有力武器。大多数情况下,情报对于决策而言,就如同路灯对于流浪汉,“与其说是用来照明视物,不如说仅仅只是用来倚靠支撑而已”。情报往往成为政治当局的利益工具,不知不觉纠们楸ㄌ岣哒叩暮侠硇酝ü哂肭楸ㄆ拦赖囊恢滦岳粗っ骱侠硇浴G楸ɑ箍梢宰酆细骼嘈畔⑿纬汕楸ú肺霾叻瘢霾哒咴蚪璐讼蛲庑凭霾吖淌腔诳煽康那楸ㄖС牛灾っ骱吞岣哒叩暮侠硇杂胨捣ΑT谀承┣榭鱿拢霾哒呋箍梢岳们楸ǖ拿孛苄越斜缁ぃ频玫搅饲楸ㄖС牛楸ǖ睦丛醇澳谌萑从捎诒C芏薹ㄖ苤>霾哒呖梢圆煌ü魏问莼蜓芯烤湍苤苯臃⒉贾С肿约赫叩那楸ㄆ拦繹11]47,从而将政治成本转嫁至情报的权威性。特别是面对争议性政策时,情报往往成为天平倾斜的最后一块砝码,或者是支撑决策的压舱石。正如格伦·哈斯特德(Glenn Hastedt)所说,“公共情报机构的的评估具有权威性,它能揭示一些隐藏到人们视线之外的事实真相。它似乎在昭示,如果现在不采取一些明确的行动,那么危险即将降临[21]。”前文提到,尼克松政府决心发展卫兵导弹战略防御计划,以达到与苏联战略武器间的博弈平衡,但国会并不希望如此。为了提高政策的说服力,尼克松政府不仅向情报机构施压,禁止发表不利于白宫政策的观点,同时选择性批露情报以支撑卫兵计划。尼克松不仅通过发布SS-9导弹的最新遥测数据,以说明其提案有“最新情报”为依托,而且还将有关苏联战略能力的情报有选择的曝光,以寻求国会支持。他批露“据情报显示,自1967年以来,苏联的SS-9导弹能力高出我们预料的60%”,有关SS-9导弹的数据也说明,“……精确覆盖的范围与民兵导弹部署位置基本一致[22]”。国防部长莱尔德在公开会议上发布“最新情报”,甚至还不时解密一些“绝密档案”,他透露,已有200枚SS-9导弹被苏联当局部署,到1975年这一数量将超过500枚[11]90-100。这些“最新情报”和“绝密档案”无疑坷们楸ㄍ菩忻褚庵С殖杀窘细叩恼呔霾哒叻⒉嫉恼咭褚飧涸穑闭呒苹形蠡蚪斐刹涣加跋焓保霾咝枰扒笊踔帘破惹楸ɑ狗⒉贾С终叩钠拦溃越档驼纬杀荆拐叻窒砬楸ǖ墓帕ΑO啾扔谔岣哒叩姆珊侠硇裕们楸ㄓ跋烀褚庀缘酶蛹虻ァ9谕揽磕骋幌附诨蚯楸ㄆ系耐贫暇湍苤厥岸跃霾哒叩男湃巍H缇霾哒哂肭楸ü倏瓷先ス叵得芮校兄诩跚峁诙杂谡叩囊陕恰T诿拦肭忠晾饲跋Γ袂浔?Colin Luther Powell)向联合国发表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演说时,共20多次提到情报,并解密了有关的视频和影像,时任中央情报局长特尼特就端座于鲍威尔身后,默认了这些消息得到了中央情报局的证实,加强了鲍威尔发言的可信度。情报评估在内容上符合决策立场,也能影响民意。情报机构可以有选择的发布情报评估以说服民众。2002年,美国《国家情报评估》解密版和内部版存在明显的差异。公开解密的白皮书放大了伊克拉对美国的安全威胁,支持对伊主战决策,并宣称其结论都有可靠的证据支撑[23]。内部版却认为,出于对美国报复的担忧,萨达姆不可能认同基地组织对美展开恐怖袭击[11]154。这一结论明显会削弱决策意图,因而并未嚼们楸ǔ晌呤О艿牡布坪吞孀镅虼泳霾叱绦蚶纯矗楸ㄓΤ晌霾叩南鹊迹谑导使讨胁唤龃嬖谀婢霾吖痰那楸ㄕ位窒螅勾嬖谇楸ㄎ呤О苈虻サ牧硪恢智楸ㄕ位窒螅呤О芄榫逃谇楸ǖ拇砦笠肌G拔奶岬剑拦芡掣L厍捌诙运樟幕汉驼撸玫搅饲楸ɑ沟闹С帧5孀殴诜此涨樾鞲哒牵L卣欣锔那坑泊胧┰诠诤羯撸晌芡澈蜓∪说挠辛赫搜。L氐幕汉驼哒棺约菏ッ裰诘闹С帧8L匚诹沃形欢鞫运湛疾扇∏坑泊胧11]114-115,为了迫使情报界妥协和支持,还成立了B队与情报界展开竞争。情报界的妥协也间接证明,之前对苏的情报评估有误,他们低估了苏联发展战略武器的规模和速度,对苏联洲际导弹的存量评估也过于乐观。福特通过间接操纵情报,使情报成为政策失利的挡箭牌,有效的向情报机构转嫁了连任中的政治风险。在伊拉克战争前,美国情报界受到白宫压力,提交了符合政策需求的情报评估,直接支持了美国对伊的军事干涉行动。但战争结束后,美国并未找到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痕迹。世界舆论开始质疑美国发动战争的动机,布什政府饱受国内外民众遣责,国内政治环境受到严重影响。此时,白宫却指责决策的失误是由于错误的情报,有意将政治风险转嫁到情报机构上来,使情报界成为政策失败的替罪羊。布什批准成立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委员会(WMD Commission),该委员会指责情报错误百出[11]194,直接将决策的失误归咎于情报界。这表明,情报屈于决策压力,以牺牲情报客观性而迎合决策需求的做法,只会在表面上带来情报与决策的融洽关系,在短期内使情报获得决策的肯定,一旦需要有人为政策失误买单时,情报就难辞其纠们楸ǔ晌味氛脑銮考晾们楸ǔ晌味氛脑銮考粒乔楸ň砣胝蔚囊恢旨朔绞健?002年7月,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在出兵伊拉克问题上有明显分歧。作为执政党的共和党,主张推翻伊拉克政权,以有效应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与恐怖主义结合带来的国家安全威胁;而作为在野党的民主党,则认为对伊战争将会带来中东地区的不稳定。两党争论的焦点在于情报的准确性。共和党认为,他们目前所作出的对伊决定都是基于准确的情报。而民主党则认为,目前情报界内部对伊的评估并没有达成共识,情报的真实性也尚待考证。正如参议院情报特别委员会(Senate Select Committee on Intelligence)主席格雷厄姆(Bob Graham )所说,白宫目前的决策都是基于旧有的情报评估,并没有新的证据表明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对美不良企图。当共和党政府通过情报来支持他们的对伊政策时,民主党议员总能运用情报漏洞对共和党政策提出反对意见[11]159。毫无疑问,两党都在利用情报为自身立场做斗争。但作为执政党的共和党明显对情报界更具约束力并开始对情报界施压,要求其消弥内部杂音,同时提出有利于白宫对伊政策的情报评估。中央情报局局长特尼特被迫将原本需要6个月才能完成的《国家情报评估》缩短至3个星期,在内容上夸大了伊拉克对美国的威胁,并得出了主战结论。情报政治化产生之后,情报界在对伊评估上开始倒向共和党,民主党在这场论争中渐落下风。6结 语美国情报政治化虽然源于情报与决策之间的关系研究,但情报政治化的现象并不只表现为情报迎合决策,决策操控情报两方面,还表现在情报掣肘决策、情报卷入政治斗争等方面。美国出现情报政治化的主要原因在于情报人员与决策者之间需求的差异,即情报人员对情报客观性的需求与决策者对政治有效性需求之间的矛盾。由于情报相对于决策的弱势地位,这种矛盾可以衍化为决策操控情报、情报向决策妥协甚至情报批评决策等现象。正如杰克·戴维斯所说,“想要改善情报与决策的紧张关系,只能由处于弱势的情报主动而为”,因此,可以从情报人员的动机和思维着手防控情报政治化。一是评估情报人员的思维过程,凯瑟琳·弗森(Katherine Hibbs Pherson)指出,情报人员有意识地展开自我审查是情报政治化最有害、最普遍的形式[24]。将情报人员的思维外化的过程可以避免情报人员的自我审查,客观衡量其逻辑性和合理性,评估其是否具有情报政治化的动机;二是运用结构化方法进行去政治化,运用批判性思维和结构化分析方法,形成应对情报政治化的具体策略,对每一个分析环节展开去政治化评估,从而达到在分析过程中去政治化的目的,解构情报政治化过程;三是构建客观的情报分析文化,形成保密意识和国家安全意识,提高分析人员的客观性和诚信,降低情报政治化的影响。参考文献[1] 谢尔曼·肯特.战略情报:为美国世界政策服务[M].刘 微,肖皓元,译.北京:金城出版社,2012:164.[2] Willmooe function of intelligence[J].World Politics, 1949,1(4):542-552.[3] 高金虎,吴晓晓.中西情报思想史[M].北京:金城出版社,2016:243.[4] Michael Handel .The politics of intelligence[J].Intellige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1987,2(4):5-46.[5] Jack kent-kendall debate of 1949[J].Studies in Intelligence,1992,36(5):91-103.[6] Michael A secret intelligence fails[M].Dulles:Potomac Books ,Inc,2005.[7] George W 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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